老城区9号巷子里住着陈家三代人。陈老爷子总爱坐在巷口的石凳上，看着孙子小伟放学回来。每当小伟蹦跳着喊”爷爷”时，老人浑浊的眼睛就会亮起来。可最近三个月，老爷子突然不准小伟进自己屋子了，连最爱的象棋也不下了。

原来小伟妈妈发现公公总在深夜偷偷翻看孙子的相册，还在小伟的校服上留下奇怪的味道。她犹豫了很久，终于在一个雨夜把这事告诉了丈夫。丈夫听完后摔碎了茶杯，却在第二天清晨默默收拾行李，带着全家搬去了三区的新房子，连告别都没和老人说。

现在9号巷口的石凳总是空着。有邻居看见陈老爷子每天天不亮就出门，坐两小时公交去三区，就为了在小伟的新学校对面站一会儿。他手里攥着孙子落下的作业本，却始终没勇气穿过那条马路。直到某个下雪天，值班保安发现老人倒在雪地里，冻僵的手还保持着递出作业本的姿势。